詠觀天地

不良少年遇見佛

（5）

──老先生是對的……如果我早不跟他們混，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……

──弟弟是無辜的，希望我多少可以保護他！

阿猴後悔自己沒吃胖點，脂肪若像大朱一樣多，或許可以作為緩衝，少受點傷。

尖銳的警笛聲劃破天際，由遠而近，轉移阿猴與其他不良少年的焦點。

「條子怎麼會來！」

大朱慌了手腳。

「可惡，你竟然報警！」

阿津掄起拳頭時，警車正好在老社區門口急煞。

「不是我……！真的！」

「騙鬼啊你！」

他急忙解釋；對方怒火攻心，完全聽不進去。

「阿津，現在跑路要緊啊！就讓阿猴被抓，我們值錢的小東西拿一拿就好，快閃！」

綠髮少年拉住金髮少年，他們把從屋裡拿的大件物品丟在阿猴腳邊，想栽贓給褐髮少年，並從遠離大門那一側的樓梯開溜。

「嗚……喝啊！」

威脅離開後，阿猴用力把小學生拉上來。

「呼……呼……」

他試著提起書包掂掂重量。

「我想說你看起來又沒多重，怎麼差這麼多，果然是書包重……這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，真可怕……」

「謝謝……哥哥……」

孩子不停喘氣，阿猴一摸他額頭馬上縮回手。

「好燙……弟弟，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？」

他一臉擔心。

「嗚……家裡……有藥……」

對方搖頭，似乎不想給他添麻煩。

「你家是哪一間！？弟弟！弟弟！」

話還沒說完，男童已失去意識。

「啊……書包裡應該有地址和鑰匙吧……」

他打開男童書包尋找地址資訊時，一名員警正好來到五樓走廊。

「糟了……」

阿猴看著不良三少丟在自己身邊的東西，加上自己亂掏書包的手，覺得末日來到。

「是你報警的嗎？」

手上拿著儀器的警方問道。

「不、不是……」

他愣在原地。

「看起來是這個位置，你手機拿出來看看。」

他掏出手機，發現正在通話中。

「啊……剛剛不小心按到了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──結果真的算是我報警的！

他心想，不良三少若知道實情肯定不會放過他。

警方沒理他，左右看看便打包地上的贓物。

「你可以跟我到局裡說明一下嗎？」

「呃……好……」

他心想，這回是逃不掉了。做了壞事，必須接受法律制裁。

「對了！這個弟弟發燒了，可以送他去醫院嗎？」

安分接受事實的阿猴扶起失去意識的男童，請求員警幫忙。

「你別擔心，剛才我們看到他掛在欄杆外，就已經叫救護車了。」

隨即傳來尖銳的鳴笛聲，救護車已趕到。

「好快……」

幫忙背起孩童的阿猴讚嘆。

「還想跑！」

來到一樓廣場，他看見阿力想逃出警車，被另一名員警壓制的畫面；阿津和大朱焦慮不安地坐在警車裡。

員警讓小學生搭上救護車後，也叫阿猴上車。開回警局途中，不良三少一直打小報告。

「警察先生，都是他做的！」

「對啊，我們是無辜的！」

「我、我們什麼都沒做！」

阿猴低著頭，一句話也沒說。

「吵死了！再吵把你們打暈信不信！」

滿臉橫肉，長得不向警察像黑道的員警回頭怒吼，他們瞬間閉上嘴，乖得像吉娃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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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話：

這個小學生是誰呢，明天揭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