詠觀天地

生死交關的抉擇

（2）

A、讓兩人待在小木屋等，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衝下山叫救護車

「嗚嗚！小森！小森！你怎麼了！嗚哇！」

看到雙胞胎哥哥昏迷不醒，印實又開始大哭。

「小實，哥哥現在背小森回小木屋，妳跟上喔，等一下哥哥去找人來救我們！」

燕盈煥艱難地背起印森，妹妹似乎是聽進去了，邊哭但也跟著走在後面。

邊坡坍方，他繞了一大圈才走回小木屋，桌上的蛋包飯和濃湯已經涼了。將印森安置在床上後，他拿起醫藥箱包紮腿傷，讓印實吃著遲來的早餐，一面跟她解釋。

「哥哥等一下去求救，妳在這陪小森，如果他醒了就讓他先吃飯，哥哥很快就回來，知道嗎？」

對方點頭，拭去流下的淚水。抓了一條巧克力棒，燕盈煥準備出門，她見狀問道：

「哥哥不先吃飯嗎？」

「哥哥回來再吃，妳乖乖在這等，餓了就吃餅乾，妳們買了很多帶來，還沒吃完對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他摸摸女孩的頭，跛著腳離開。

一路上他邊吃巧克力棒補充體力，邊忍痛看著手機是否收得到訊號。

「好痛……啊！又流血了……」

心急之下，他只隨便包紮，包得不夠確實，傷口又開始流血。

「可惡！」

管不了往下滴的鮮血，他只能奮力奔跑。雖是下坡路段，他卻不覺得輕鬆，呼吸越來越急促，身體越來越重，頭也越來越暈。

「糟了，是失血過多的關係嗎……拜託……一定要撐到有訊號的地方……！」

不知跑了多久，他氣喘吁吁、渾身是汗─全身發冷冒冷汗─，總算來到有訊號的山腰。

「喂！喂！我要叫救護車！光明山小木屋有個孩子昏迷不醒！對！經緯度是……然後我可能失血過多，我在山腰……」

『先生！先生！』

燕盈煥用意志力撐到這裡便陷入昏迷，再度醒來時，他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。

「這裡是……？」

消毒水味刺激著鼻腔，自己手臂上的軟針連接至點滴袋。看著旁邊的設備，聽著三不五時響起的呼叫鈴聲，他知道自己在醫院，手機上的日期顯示著發生意外的隔天。

──我睡了……一天嗎？大家都……得救了嗎……小實和小森呢……？

他動動手腳，覺得身體並無大礙，想下床走走。腳承接了體重，邁出第一步時，他的傷腿一陣無力。

「唔……」

燕盈煥撐著點滴架走到護理站，好不容易攔住一名忙碌的護理師：

「請問一下，救護車後來救到光明山小木屋的一對雙胞胎兄妹了嗎？」

「雙胞胎……？我不知道，你去問別人好嗎？」

說完她匆匆離開，推著新來的病床進入病房。

醫院如戰場，兵荒馬亂。他問了好幾個護理師，總算得到答案。

「雙胞胎，有啊，但是哥哥一直不醒，早上轉到大醫院詳細檢查了。」

得到答案後，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。喜的是兩人成功得到救助，憂的是印森持續昏迷。

「請問知道是哪間大醫院嗎？」

呼叫鈴一響，忙碌的護理師丟下他，急急忙忙地奔向病房。

「盈煥，你怎麼跑來這，我在病房看不到你差點嚇死！」

「媽……妳別擔心，我醒了。」

母親抱著自己哭泣，他覺得自己不但對不起印家的父母，也愧對自己雙親。

「媽……對不起……妳知道小森和小實轉去哪間大醫院了嗎？」

他撐著點滴架走回病房。

「印先生把他們轉去首都的醫院，在那裡一定可以得到妥善的照顧，他們要我轉告你不必擔心，也說感謝你努力下山求救……」

「首都……這麼遠……」

他坐在床上，雙手掩面。

「好了以後就可以再見面了，你先養好身體，學校快開學了，你不是很期待大學生活嗎？」

見兒子灰心喪志，燕媽媽鼓勵他。

「來，你最愛吃的蘋果。」

她拿出保鮮盒。

檢查結果出來了，燕盈煥所有數值已恢復正常，腳也沒有任何受傷導致的後遺症，但他仍拖著傷腿跛行，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。

「盈煥啊，這不是你的錯，印先生和印太太也知道是他們愛玩才掉下去的……不要再怪你自己了……」

警方調查後很快查明真相，清醒後的燕盈煥也證實確是如此。

「嗯，我知道。」

兒子淡淡回應，腳卻沒有好轉。只要他想照一般步伐走路，傷腳就隱隱作痛，他只得繼續跛行。

為了就近照顧印森，印家搬到首都，兩家漸漸斷了聯繫，就這樣過了十年。

他明白，這件事在他心中是個永遠的遺憾。

燕盈煥進了父親的公司，每天忙碌不已。他年輕有為，做事勤快，不擺架子，常常設身處地為同事著想，即使腿部有缺陷，仍得到眾人愛戴，大家相信未來的某天他一定會接手公司。

「好累……」

回到家，他癱在沙發上休息，母親卻未像往常一般，他一回來就招呼他吃晚餐。

「媽……！媽……？」

到處都沒回應，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。十五年前的夏天發生的事浮現在他腦海，他慌亂不已，四下尋找母親的身影。

「媽！媽！妳在哪裡！」

燕盈煥打開每個房間的門，擔心看到昏迷不醒的母親，最後在儲藏室發現對方的身影，她聚精會神地盯著舊雜誌看。

「媽！妳在這裡幹嘛啦！我還以為妳怎麼了！」

他癱軟在地，燕媽媽抬頭，一臉呆滯，燕盈煥又開始緊張。

「媽妳還好嗎，到底怎麼了！」

「你回來啦……兒子你看，這個人像不像以前住隔壁的小實？」

「什麼？」

他接過雜誌一看，介紹新人模特兒的特輯，有一小欄刊登著藝名櫻桃的小模照片與檔案。

「嗯……看起來很像……」

長髮披肩的櫻桃笑起來甜美可人，嘴邊淺淺的梨渦和當年的小實一模一樣。

然而，他不敢確定，畢竟過了十年，不知道女孩現在的長相為何。

──小實，是妳嗎！？

他內心激動起來。

──十年來妳好嗎？小森也好嗎？

明白兒子內心的想法，燕媽媽拍拍他：

「想知道是不是就試著聯絡她啊！」

「這……」

──如果認錯人，會被當成令人困擾的狂熱粉絲吧……

他躊躇不前。

──知道她很好就好了，其實也不必特意聯絡……

檔案上寫著家庭成員有父母與雙胞胎哥哥，他相信首都的大醫院必定治好印森，他也恢復正常了。

「…………」

「好好，先吃飯，你慢慢考慮。」

母親離開儲藏室，留下他一個。

──啊啊……該怎麼辦……

A、設法聯絡→接第七集

B、知道她們應該都安好就好了，不要再去打擾人家→接第六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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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話：

剛剛痞客邦找不到上面那條bar無法登入

還好別的頁面找到了，不然又不能更新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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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週四中午統計後再準備下一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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